可是看不见路，脚步一个踉跄，踩到石头，狠狠的摔在地上——

手掌心被擦破了皮，脸颊擦过凹凸的石子路，额头重重磕在了尖锐的石块上！血，迅速从她的额头流出来，不过转眼，已经染红了一片地。

红色，触目惊心——

“萧萧——”

“顾萧——”

帝梵意一把松开攥住的司无言的衣襟，小跑到女子身边，当看清楚情况的时候，他肝胆俱裂！那血，竟然的顺着女子的轮廓，覆盖了半张脸。那双他曾经最心动的眸子，却死寂的，眨动也不眨动一下。顾萧伸出手，模糊的晃动着，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什么一样……

“依呀……”

她想要说停下，想要说不要打了！

可是她用尽全力，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调。抓住帝梵意的衣襟，顾萧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指节握的泛白……

司无言心痛的快要窒息，看了眼同样神色的男人，目光中全是憎恶！可是他，不得不开口：“萧萧的眼睛，下午的时候忽然看不见了……”

“司无言，你到底跟她胡说了什么？！”

李格曾经说过，只要不受到巨大的刺激，毒素就会被勉强压制住。不会有这样的爆发，一定是司无言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才会让顾萧忽然变成这样——

毒素自然的蔓延到眼睛，说明毒素已经往上迁移。

眼睛的上面，就只剩……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