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事情，让顾元西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成长的烦恼。

他明明想将每件事做到尽善尽美，可是他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支持理解他。

这种感觉，比当初被陈子凡抓走，甚至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还要叫他来的绝望。

憋在心里大半个月的话，终于在自己信任的领导面前，像倒豆子一样悉数倒了出来，顾元西的心里总算舒服多了。

了会儿疯之后，抱着脑袋的顾元西才尴尬地望着沙上端坐着的，长腿交叠的人影，语气有些内疚：“头儿，对不起，我不该把自己私人的情绪带到这里来。”

皇擎天没有说话。

整个办公室，皇擎天只开了书桌上一盏昏黄色的台灯，此刻里面的光线决不算好。

过了一会儿，顾元西察觉到皇擎天所坐的沙那里闪过一个红点。

皇擎天点燃了一支香烟，随即将整包烟和打火机又丢给了顾元西。

顾元西接过，也跟着点了一支抽了起来。

香烟这种东西，在人烦闷的时候起到的作用绝非是它表面上的作用那么简单。

灯光不亮的办公室里，皇擎天和冥域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默默地抽着烟。

很快，不小却也不大的办公室里，开始萦绕起一阵儿淡淡的白色烟雾。

皇擎天抽完了一根之后，才将剩下的小半截香烟在烟灰缸里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