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反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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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相像是一把锋锐的尖刀剜在我本就受伤的心上,撕心裂肺,空气仿佛凝固住,呼吸困难,我手紧紧揪着心口,眼泪无声地滚落。

原来,我小心翼翼、特别害怕失去的孩子,不是自己走掉的,它是被害死的。

那个雷雨夜,我害怕、焦虑,拼尽全力地想要救它,它本来也可以活下来的,结果,我遇到了这个刽子手。

我越想越揪心、不甘!

模糊的视线里,盛北辰在我跟前蹲下,“哭得这么伤心,至于么?那只是个胚胎。”

他手指刮去我脸颊上的泪珠,眼神像是不解地看着我,叹息着说。

那是一条生命,他居然说得如此轻巧。

不,是两条。

前世,我是被他囚禁在地下室,逃跑后,被车撞死的,我那时肚子里也有一条小生命!

我槽牙死死地紧咬在一起,双拳攥紧到极致,恨不能把眼前一起长大的“弟弟”千刀万剐!

以前,我心疼、同情他被戴女士控制,以为他这两年终于活出自我了,却没想到,他跟他那个妈一样没有人性!

我猛地爬了起来,冲到餐桌边,拿起一把水果刀,朝着他泄愤地乱砍。

盛北辰手臂被我划伤,连连后退,他脸色胀红,双眼委屈又受伤地看着我,“你砍我!”

我二话不说,双手握着刀柄,朝着他冲去,刀尖对准他腹部的位置扎去。

在我就要到他跟前时,盛北辰闪身躲开,我追着他,不停地挥动水果刀,愤恨地砍着他。

盛北辰抓着我的手臂,旋身到我身后,扣住我手腕,我使劲全身的气力反抗。

“姐,你把刀放下!别伤着自己!”

他愈发用力,我手腕骨灼痛,握着刀柄的手力气越来越小,最终,水果刀落在了羊绒地毯上。

盛北辰一把转过我,一条手臂锢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掐着我的下颌,“就这么恨我?你看清楚,我才是你从小到大最疼的人!”

他眼尾通红,语气仿佛透着哭腔,话音刚落,俊脸欺压而下。

我冷静地提起膝盖,朝着他的胯部用力一顶,只听他闷哼一声,倏地松开了我。

我捡起地上的匕首,锋锐的刀锋对准自己的手腕,威胁他:“开门!”

盛北辰倒抽一口气的样子,胸口大幅起伏,别开脸几秒,又看向我,“你拿自己的命威胁我?”

“姐,你吓唬不了我,从小你就很怕疼,很娇气,每次去打疫苗都要哭一顿的。”他说着说着,嘴角勾起状似宠溺的笑意。

我勾唇,冷嗤一声,刀锋对着洁白的胳膊用力一划,细长的伤口瞬间沁出殷红的鲜血。

“姐!”

盛北辰一脸错愕,他朝着我迈开步子。

“你别过来!”我冷声喝。

他顿足,“姐,你别逞强了,把刀放下,别失手再伤着自己。”

他还是不信我会真伤害自己。

我冷哼,“你还以为我是以前的那个盛乔乔?拜你所赐,我割过腕,我死过两回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你今天不放我走,我死给你看!”

盛北辰一副不信的样子,我只好再划自己。

“我答应你,放你走!”他连忙喝。

“去开门!”

我扭了下头,示意他。

他朝着门口走去。

这个疯子对我的独占欲强烈到变态,我料定他怕我死,所以才以死来威胁他。

他也果然吃我这一套。

盛北辰走到门口后,在门旁的机器上,像是刷了下双眼,金属大门缓缓拉开。

看着外面的光亮,我心情终于豁然,拔步冲了出去。

冷空气冻得我全身发颤,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葱郁的树木和远处的山峦。

这是深山里。

根本不是我前世记忆里的闹市区。

这时,盛北辰突然扣住我的手腕,硬生生地逼迫我松了手,水果刀落地,被他一脚踢开,我被他从身后紧抱住。

“姐,这是深山老林,你能跑哪去呢?这里连下山的路都没有,山林里都是野狼、野熊,还有毒蛇,我真不是吓唬你……”他在我耳畔,语气幽幽地说。

我气得又要挣扎,他打横抱起我,进了屋。

大门立刻紧闭。

盛北辰强行扛着我,下了楼梯,不一会儿,他将我放在一间没有窗户,只有四面白墙和一扇铁门的……地下室!

不同的是,这里看起来比前世的干净。

我挣开他,躲到墙根,双臂抱胸,满身防备。

灯光一灭,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墙壁上现出一个活灵活现的“我”。

她长发盘成发髻,一袭白色飘逸白纱连衣裙,脖颈修长,宛若白天鹅,搭配港风浓颜妆容,又甜又A。

应该是AI的我。

一定是他这个疯子设计的。

「北辰,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呢。」

AI的声音跟我的一模一样,她挥着手,嘟着嘴跟盛北辰撒着娇,看得我头皮发麻,起鸡皮疙瘩。

盛北辰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我,“我想你想疯了,只能跟AI的你互动。”

我嫌恶地瞪了他一眼。

“姐,我小时候被关小黑屋的时候,你总是偷偷地跑进来,陪我,你以前对我多宠爱,你忘了吗?”

听着他大言不惭的话,我更加厌恶憎恨他,恶狠狠道:“你去死!”

他明显一怔,眼眶里仿佛闪烁着泪花,喉结滚动,嗫嚅着双唇,想开口又没说话,拉开门,出去了。

他刚走,我的身体沿着墙壁缓缓滑落,双臂抱膝,蹲坐在墙角,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

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丝丝的痛楚,这点痛,远不及我的心痛。

我是作了什么孽,遇上了姓盛的一家!

最让我痛心的还是孩子。

如果它没被流掉,现在已经快两周岁了,它可能是个小暖男也可能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它在极低的怀孕概率下,来到我的肚子里。

我一直以为,它来,又离开,是对我重蹈覆辙的惩罚……结果,它是被人为弄掉的。

它不是来惩罚我的,它也许就是我前世的那个孩子,回来我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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