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袭月合伙杀你的，是他；下令灭我连家满门的也是他；皇奶奶的死，也是因为他；灵云变成这样也是他……”

方子衿说着抬眸，“就算他想弥补了，终究是来不及了不是么？”

也许，真如司皇说的，帝云天为她也做了很多，可是伤害她的事，也很多啊。

当初，她跟宿昔的皇奶奶打斗，根本就没有杀她的意思，可是却因为帝云天的出现，她死了。

在天痕大陆的北域国，很多人都说，是她杀了皇奶奶，而宿昔却不顾仇恨，依旧跟仇人在一起。

她相信，即使到了现在，那边也依旧会有这样的传言。

功再多，也抵不了多少过！

给了她一刀，就算给她疗伤了，终究是要留下伤口的，而且目前她还不知道，这帝云天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事？

也许没有吧。

“不说事了，起来吧，两个小家伙坐在门外好久了。”宿昔说道。

他也没想去劝她，帝云天以往做的错事确实很多，要是真变了，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就变了。

如若帝云天没有下令杀害连家上千性命，或许还可以得到原谅的吧。

方子衿起身，拿了衣服穿上，“我不愿与人为敌，也不想手上沾染太多鲜血，但这都是他们逼我的。”

万年前，她身为神女的时候，不是很善良么?对犯错的人，不也是报以以德报怨的想法吗？

可是结果呢，心爱的人死了，双亲以及整个连家都因她，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