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像挂在空中的千万条待染的白纱，缓缓地摆动着，在朝阳下变幻奇异的色彩。河边的雾从河面腾升将所有河面上的物体都包裹浸透。

连雪扇屋子里面的浓重血腥味儿也被晨雾丝丝缕缕的带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嘶——”

雪扇从疼痛之中醒来。

声音虽然细小仍旧惊醒了熟睡中的沐歌。

沐歌扶着雪扇急切的询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雪扇看着身上缠绕着的纱布惊讶道：“这，这是你弄得？”

“那你以为是谁？”

雪扇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从小就是孤儿被师傅抚养成人，师傅苛刻，从未让他和任何人接触过也因为养成了清冷孤寂的性格。师傅入关后他代理宗门事务，虽说浪迹红尘但也是独来独往。除了玉笛之外她大概是第二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人了。

“你怎么会这些？”雪扇的语气不同于以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带有淡淡的温暖。

“你前段时间教我的呀！”

雪扇微微诧异，他自己只是随口说了说。没想到她竟然悟性这么好！

“这，这真的是你自己想办法完成的？”

“是呀！”

雪扇沉默思量了片刻说道：“沐歌你愿不愿意学习医术？”

沐歌惊诧：“你不是只会下毒吗？”

“医毒相依，怎么能够分开来说呢？”语气轻快一扫以前那种拒人千里之外。

沐歌差点脱口而出的答应可又想到了秋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