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恨得咬牙切齿，“我爷爷就这么狠心吗？不离婚就不让我转院？他不是要求我们顾家的男人从一而终吗？怎么会非要我离婚？”

方可君想起她来医院前顾震霆说的话。

“顾风这样的败家子，只霍霍顾家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再让他祸害别家的女儿？既然顾风媳妇不愿跟他过下去，那就马上离婚！一刻都不准耽误！”

顾风见方可君神游的状态，虚弱地喊道：“妈，妈，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方可君收回思绪，继续说道：“儿子，听妈的话，一会赶紧签离婚协议，签完就能转院了。”

以她对顾震霆的了解，若是顾风不签离婚协议，顾震霆不会让顾风离开精神病院。

话音刚落，刑律师走进来。

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顾大少爷，老爷子让我过来给你送离婚协议。”

说话的同时，递出两份协议。

顾风狠瞅刑律师一眼，接过协议，准备阅读。

方可君催促道：“儿子，别看内容了，赶紧签了，我们赶紧转院。”

她深知顾风看到协议里的内容后会生气，总归是拧不过顾震霆，还不如不看协议，直接签完了事。

顾风执拗起来，不是方可君能劝动的，他偏要看。

打算逐一阅读协议里的条款。

看完第一条，顾风便气得差点撕掉协议。